新时期长城博物馆建设的研究与探索

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标志着我国长城事业发展到了新时期，长城博物馆工作也因而面临了新的要求。目前建成开放的有中国长城博物馆、山海关长城博物馆、嘉峪关长城博物馆、黄崖关长城博物馆、宁夏长城博物馆等长城专题博物馆，还有山海关古城历史博物馆、盐池长城民俗博物馆等由民间举办的长城相关主题博物馆。长城沿线15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各级博物馆、文化馆也多安排有长城文化专题展陈。许多地方都把长城博物馆的建设、提升，作为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重点项目。长城博物馆要完成长城国家文化公园作为国家文化战略所赋予的工作任务，就必须要对新时期所面临的一些关键性问题有明确认识。

一、新时期长城博物馆的目标和机遇

新时期的长城工作特别是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需要立足长城文化遗产呈现中华文明价值，通过对长城文化资源的科学保护、世代传承、合理利用，做大做强长城这个中华文化的重要标志。在新形势下，长城博物馆也需要对工作目标和发展机遇有更为深入的理解。

（一）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对博物馆工作提出的新要求

在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基本原则中，强调了长城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长城博物馆对馆藏长城文物的保护，是针对特定对象而承担的专门任务。对各类长城文物、标本、文献等物品的收藏、保护及研究、展示、交流，也是长城文化传承发展的具体手段。长城博物馆对于真实完整地保护长城遗产、活化长城文物、传承长城文化、合理利用长城资源，有着独特的工作方式和不可替代的作用。

长城博物馆的长城文物展陈、交流，可使长城文化同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深度融合。长城博物馆组织对长城文化资源进行的挖掘整理和精神文化内涵的呈现，可以让长城所代表的中华民族精神焕发时代的风采。位于北京市延庆区八达岭的中国长城博物馆，自1994年9月正式开馆以来，以全面阐释中国长城历史发展脉络和长城文化价值为宗旨，围绕长城研究和长城文化传播交流做了大量工作。为适应北京全国文化中心建设和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要求，特别是新阶段对长城博物馆关于长城文化遗产保护传承、长城文化价值挖掘阐释和长城文化传播交流的需求，北京市文物局作为主管单位，全面启动了中国长城博物馆改造提升工作。作为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北京段）的头号建设工程，项目总用地面积约2.7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约1.6万平方米。完成改造提升之后的博物馆，将由展览中心、游客中心和长城国际研究与交流中心三大区域构成。目前已经展开的中国长城博物馆改造提升工程，从功能需求上着眼长城精神的研究和弘扬，突出博物馆的研究、教育、交流，着力把中国长城博物馆建设成为长城遗产监测中心、长城学术研究中心、长城文化体验中心、长城非遗展示中心和长城文创研发中心。获得改造提升后的中国长城博物馆，将是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北京段）建设主题展示区的重要构成。长城国家文化公园主题展示区包括核心展示园、集中展示带、特色展示点等展示空间，博物馆则是其中的关键平台，是主要的长城文化开放空间，是人们体验长城文化的重点场所。中国长城博物馆同时还承载长城国家文化公园的文旅融合主体功能，使长城文旅融合形成业态并推动长城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中国长城博物馆同全国长城景区一样，都是新时期发展长城文旅事业的主要力量。

长城国家文化公园要建设的保护传承、文化研究挖掘、文旅融合、数字再现等一系列标志性工程，也都对长城博物馆工作提出了新要求。特别是其中的文化研究挖掘工程，体现了长城沿线各地涉长城文化主题展示的博物馆、纪念馆、陈列馆、展览馆等，作为长城文化供给的重要基地，必须要加强长城历史文化研究和长城文化资源挖掘整理。长城国家文化公园要搞好文旅融合，让长城文化走进社会生活，对经济社会发展起到预期的推动作用，就必须做好长城的历史价值阐释和社会文化价值阐释。建成于1989年10月的嘉峪关长城博物馆，一直重视发挥博物馆的社会文化职能，表现嘉峪关作为长城西部重镇在整个长城历史文化体系中的重要价值。嘉峪关长城博物馆数度改造提升展陈条件的同时，都坚持把长城文化的研究挖掘和与文化旅游的融合建设放在重要位置。博物馆的陈列内容中，突出以嘉峪关为依托，以河西长城为展示重点，让汉简、长城砖、长城工牌、腰牌、令牌、关照等长城文物，以富有创意的新形式展现，表达了西部长城的恢宏气势、壮美景观和深厚意境。多年来，通过组织主题文创展等系列活动，深挖嘉峪关的自然和文化资源，以区域特色文化为原材料进行创作，嘉峪关长城博物馆取得了非常好的社会效益。

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数字再现规划与文旅融合一样，也都是非常系统化的工程。涉及数字领域的基础设施建设，也是长城博物馆进行主题展示的主要形式，包括博物馆官网、藏品展示网络平台、文化遗产数字化、公众互动数字技术应用等，都有待于长城博物馆进行深入拓展。作为国家文化战略的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工作架构中，涉及长城博物馆的项目建设，是保护传承、文化挖掘、文旅融合、数字再现等各项工作的关键抓手。长城博物馆的工作进展，事关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实施效果。长城博物馆组织各项规划运营时，都应该对应研究好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对博物馆工作提出的新要求

（二）长城博物馆是新时期重要的长城事业平台

早期的长城博物馆多被观光者当作长城景区附属项目，可以在攀登长城之余到长城博物馆里逛逛。新时期的长城博物馆，对比先前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变化主要体现在长城博物馆的目标任务上，可以说，承载了新使命的博物馆发展理念，已经深入到了长城博物馆的各方面实践中。长城博物馆作为一个讲述长城故事的专业机构，是通过长城主题藏品来表现中华民族发展历史进程中长城所发挥的作用，呈现的是长城精神文化对当代经济社会的重要价值，在新时期已经成为我国长城事业发展的重要平台。

长城博物馆作为长城专业机构和长城区域展示特色文化的重要窗口，为社会供给着长城科研教育、学术交流和文化体验等服务。长城事业发展到了新阶段，基于多元社会需求，长城博物馆更应强化历史与现实、学术与生活、文化遗产资源与人民群众生活之间的关联，同时社会各领域对长城博物馆职能也充满了新期待。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还催动了更广泛的应用理念，可以让长城博物馆在融入社会生活过程中焕发更强活力。这就要求长城博物馆定位于长城事业发展平台，在承载传统的长城文化展陈、保护传承、研究和社教职能的同时，更应成为具有时代特色长城文化发展理念的践行者。

长城博物馆所提供的，是能够反映我们这个民族历史特性和推动塑造新时代民族性的长城文化产品，是要让长城价值在国家文化战略和社会服务领域发挥更强的引领作用。当前，结合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各地长城博物馆的改造提升项目做得很多，提升的不仅是长城博物馆的展陈面积和藏品数量，也提升着长城博物馆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和价值。最初于1991年建成开放的河北省山海关长城博物馆，一直向参观者展示着万里长城的历史魅力和现代风采。当前，正在建设的山海关中国长城文化博物馆（暂定名），是长城国家文化公园的国家重点项目，也是河北省建设长城国家文化公园的“一号工程”，建成后将包括中国长城文化陈列、长城非物质文化遗产展，并规划了长城学术研究、国际学术交流等内容。天津市黄崖关长城博物馆的改造提升工作，目前也正在进行，主要是在原有展陈基础上丰富兵器展和长城抗战历史展等专题内容，还要对博物馆硬件环境、标识系统和数字化设置等方面进行整体提升。新建的河北省张家口长城博物馆拟于2022年内向社会开放，通过张家口长城形胜、建筑形制、防御体系、历代长城、长城经济文化、长城抗战等方面的展示，体现了张家口历史上作为兵家必争地和长城内外融合发展的文化特色。建在宁夏回族自治区盐池县的宁夏长城博物馆，是该地区长城文化研究和长城旅游观光的重要场所，自 2016年开放以来，围绕着长城文化价值传播交流设计展陈布局，安排中国历代长城和宁夏花马池明长城的内容表现，充分体现了长城区域文化特性与长城文化整体价值的内在关联。此外，山西省忻州市等长城沿线各地也都在积极推进长城博物馆建设，把博物馆工作与区域长城文化发展紧密结合。这些情况表明了各地对长城博物馆的重视，都是在以历史使命感和现实紧迫感去规划长城博物馆工作，推动区域长城文化价值的挖掘展示。

长城博物馆的工作是让长城文化遗产活起来，在这方面，民间举办的博物馆同样也可以连接长城的历史与现实，让长城文化遗产走进社会生活。参观者在民办长城博物馆、文化馆、展览馆，与在公办长城博物馆一样，同样可以与长城对话、与古人建立知识和情感方面的沟通。河北省山海关古城历史文化博物馆开办在山海关古城里，展陈内容包括山海关古城历史沿革、近现代区域文化等方面的文物藏品，展现了山海关古城和长城的历史内涵。山西省大同长城文化展馆是以长城文物展示结合长城主题绘画、摄影、图书、影视、文创等多种的形式传播长城文化。宁夏回族自治区盐池长城民俗博物馆致力于长城文化传播交流和长城保护宣传，通过长城文献、区域民俗历史藏品、现代生活中的长城品牌生活用品、长城摄影作品等形式，展示盐池长城的历史风貌，全面反映长城内外民族大融合，是当地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同时为长城爱好者、文化收藏者提供交流平台。长城区域各地这些民间举办涉长城展藏的博物馆，拓展了对长城遗产的诠释维度，为公众了解长城知识、理解长城价值提供了多元视角的信息支持。民办长城博物馆的举办者，都是立足区域乡土并且有志于保护长城和传播长城文化，饱含着长城情感和乡土情怀。

各地各种形式的长城博物馆，都表达着长城的价值感召力和多维文化视角，共同支撑着长城社会文化服务。蓬勃而起的长城博物馆建设、改造和提升，表现了以中华民族优秀历史文化为核心的文化协作。各个文化维度和社会各领域，通过长城博物馆工作平台协作共建，一起作为长城公共文化服务系统的重要组成，提供着具有长城价值和时代价值的公共文化产品。

二、新时期长城博物馆的任务和对策

长城博物馆除了继续发挥传统的长城文化展陈、社教和宣传等功能，还需要根据新时期长城事业发展趋势，针对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和长城文化带建设等新情况，在博物馆受众需求、展陈内容和形式、文创服务等比较突出的一些方面，进行有针对性的研究。

（一）针对受众需求拓展长城文化供给

长城博物馆需要根据时代发展，不断开拓长城文化的公共服务空间。受众是长城博物馆的直接服务对象，其对长城文化服务的需求变化，是博物馆需要密切关注的内容。当前公众对于长城景区和长城博物馆的需求，已经从先前简单的打卡观光，发展到了多层次的长城文化体验。本地居民、外地游客或国际旅行者来到长城，既要欣赏长城带来的视觉美感，又要追求长城内在的文化感染力。对于越来越多的深层次长城文化需求，靠简单浏览博物馆展品已经难以满足，博物馆更需要深入研究长城历史文化表达，适时更新对长城文化的多维度诠释，呈现长城历史内涵的深度、长城文化的广度。

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建设要求长城博物馆不能只把长城表现为静态的文物展品，还要在社会文化建设和文化交流互鉴中，发挥更为现实的动态价值。比如长城博物馆作为长城文化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要经常接待来馆参观的学生。到博物馆获取系统化的长城文化知识，是各个阶段在校学生应该完成的学习经历，特别是长城沿线的孩子，都应该了解家乡的长城文化。长城历史知识虽然是确定性的，但时代对学习者的要求却在不停改变着。长城博物馆的长城文物藏品带来的直观体验还不够，学生们还需要从多个角度获取实践性、动态性的文化互动。长城博物馆要研究、设计出适合受众需求的长城文化产品，为之提供科研、文教、休闲娱乐、美学等方面的具有时代特点的互动体验。

（二）以学术研究提升博物馆事业价值

长城博物馆肩负着诠释长城对人类文明传承发展价值的任务，通过长城文化展陈，呈现历史进程中的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各方面发展特点，这就要求博物馆工作必须要以足够的长城学术研究为基础，科学系统的学术研究既是在构建博物馆进行长城保护传承、展陈和交流的根基，也是长城博物馆推动长城学术建设的职责所在。

数十年来，中国长城博物馆、山海关长城博物馆、嘉峪关长城博物馆、黄崖关长城博物馆等各地的博物馆机构，都组织召开过多次长城历史、建筑、军事、文旅、文物保护等主题的交流研讨活动，有些活动还发展成为非常有影响力的长城文化学术交流活动，也出版过许多长城学术著作。长城博物馆组织的长城学术活动，已经成为长城事业的重要组成。但总的来说，长城博物馆的学术研究职能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特别是在新时期，长城研究和社会文化发展都对长城博物馆学术建设提出了更多更高的期待。长城博物馆应该加强与相关研究单位、学术团体的协作，提高自身学术水平，依据博物馆工作特点和资源占位，梳理好开展长城学术研究、博物馆研究的方向和领域，通过组织开放性多学科的长城学术研究交流活动，不断积累学术资源，沉淀学术成果，并应用于博物馆工作实践。

（三）通过馆际协作开拓博物馆工作资源

当前，各博物馆之间非常需要开展系统化的馆际交流，特别是在涉长城主题博物馆之间更需要通过馆际交流协调工作资源。这方面情况主要体现在：长城沿线各地的长城文化资源各具特色，长城博物馆间呈现着突出的馆际异质性和多样性；决定长城博物馆影响力的硬件主要是长城文物藏品，积极有效的藏品征集是长城博物馆的关键性工作，而部分博物馆的长城展品征集能力存在不足；目前各长城博物馆的展陈内容存在一定程度的趋同，近似的展陈风格很容易影响区域独特长城文化特色的表现；长城历史文化受地域影响，不同区域之间差异巨大，各地长城博物馆所能调用的自身资源，较难独立支撑对长城整体价值的表达。

我们需要对这些影响长城博物馆发展的相关因素，进行对应研究，特别是要探讨通过有效的馆际协作，制定有利于新时期长城博物馆建设的对策。每家长城博物馆都可以根据区域特点、立足区域长城资源，确定适合自身发展的规划。同时，长城博物馆之间又可在协作交流机制下进行协调互动，共同推动全国长城博物馆事业的大繁荣。具体的展陈建设、展品交流、学术研讨、文旅协作等事务，都可以通过馆际交流得以满足和提升。

（四）以文创服务诠释长城时代价值

长城博物馆所开展的文创活动，需要从先前传统的纪念品创收，向新时期长城文创的“人本服务”理念转换，博物馆文创并不在于产品有多么精致，而在于要服务好长城文化传播交流。长城博物馆的文创活动，要从先前立足馆内藏品开发可供售卖的纪念商品，提升到满足体验者对长城文化、长城价值、长城美学需求的文化供给。

长城博物馆还要对文创概念炒作等相关商业运营的一些做法有清醒认识，特别是公立长城博物馆作为长城公共文化供给的事业机构，所开展的长城文创活动在性质上是提供长城文化服务，这一点与纯商业活动还是要有所区别。长城博物馆新时期的文创活动，更要有长城公共文化建设的大视野。

博物馆文创产品缺乏文化意境的情况是普遍存在的，当大家都用帆布包、明信片等形式产品去“萌化”表现历史人物和馆藏文物形象，消费者就会审美疲劳，也不能充分展现长城博物馆的文化价值。长城文创产品的购买行为体现了精神文化消费需求，长城文创消费是长城文化体验的消费升级。如今的技术和文化驱动，可使长城文创有更好的性价比、更强的文化体验、更强的文化认同感，再加上长城博物馆作为文创产品消费场所独特的沉浸体验氛围，完全能够营造出长城博物馆、长城文创产品与长城文化体验者发生文化情感共振的效果。这样的长城文创，可以让长城文化消费更有价值。

简言之，新时期长城博物馆的文创活动，不应基于商业冲动而参与到低水平的礼品、纪念品运营中。长城博物馆文化创意产品的研发，需要尊重市场规则打造文化品牌，但进入商业市场并获取经济收益并不是工作目标，而是要通过这种形式为公众提供更好的长城文化体验。长城博物馆经营文创也是长城文化事业的重要形式，新时期长城博物馆需要对博物馆非营利机构性质下繁荣长城文创的对策有足够认知。

（五）重视文化精神表达，丰富长城叙事手段

长城博物馆要规划好长城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表达的关系、长城文化遗产与长城精神价值表达的关系。新时期的长城博物馆，应该重构长城文化与人类文明价值关系的表达，让长城这个代表着中华文明的符号，在博物馆叙事方式上得以更新，使之获得更有力的传播效果。

一般来说，长城博物馆侧重的是长城物质文化遗产的收藏和展示，传统做法更多是以典型长城文物表征长城历史，进而关联到文化叙事。随着长城事业发展，对长城博物馆长城文化表达的讨论，也逐步由重视长城物质文化表达，向物态长城文化遗产与长城文化情感、长城道德价值、中华民族精神融汇表达发展，长城精神文化不再只是被分割表现在长城物质遗产之外的叙事。长城博物馆实践越来越呈现为从长城建筑和器物的主体表现，向长城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多维主体整合表现的趋势。长城价值作为中华民族为人类文明提供的一种发展理念，其在集体记忆、道德情感叙事方式上，不应该只是文物背后简单的故事。对于非物质方面长城文化精神的传播交流工作，长城博物馆还需要做更深入的研究。

三、结语

长城国家文化公园和长城文化带建设，越来越呈现出全方位、多维度的特点，每处长城博物馆都要重视其长城特色文化的表达，任何一个区域的长城文化，都是长城文化总体叙事的关键构成，并不存在哪片长城区域重要哪片长城区域不重要的情况。长城博物馆既要展示所在地区局部长城资源特色，又要展示其与全国长城文化资源的整体关系和内在关联。长城文化建设越是表现为全方位、多维度，就越是要求长城沿线各地做好自身的“小文章”，各地长城博物馆就越是要担负起精细梳理区域长城文化资源价值的责任。目前许多长城相关内容的博物馆在这方面还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长城博物馆的运营，普遍需要在更加广泛视野中进行规划，在更多交流和碰撞中获取提升；要通过加强所在地区长城文化资源的挖掘和呈现，从而参与建构中国长城文化的整体价值。

可以体现新时期长城博物馆业务深度的，是通过强化长城学术交流、长城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推进长城文化展陈、社教、宣传、文创等向更高层次拓展，服务好长城公共文化建设。能够体现新时期长城博物馆理念高度的，是跟紧长城事业发展的时代步伐，阐释长城传承人类文明的历史价值，为中华文化繁荣发展提供足够的精神滋养。这样的长城博物馆才是长城历史记忆的合格记录者，也将是以不到长城非好汉精神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合格见证者。